谈鬼说怪:松姑

谈鬼说怪:松姑

1973年秋季,在京山县石板河一个沿高关水库下来的引水涵洞水li利工程工地上,有我在内的五个人上山去砍过一次柴。

水利建设指挥部管得很严,规定不许砍松柏竹,果树药灌,成材木,有副业价值的树木。能砍来烧火的树木很难找。

我们五个人往山中深处走了十多公里,在山林管理站边上的一片松树林中发现一株倒掉的老槐树。在一片松树林中长着这颗槐树是一件少有的事情。

我们用斧头把槐树的树枝砍成一截一截的。太多了,我们决定由三个壮实的人挑着砍成捆的柴下山,我和金平留下来斩柴,等第二天更多的人上山来挑柴。

三个人下山去了以後,我很金平接着砍了两个小时,我已经非常累了。

我们和山林管理站的老郭很熟,打算在老郭那儿借宿。

秋天了,山上的蚊子还是多。老郭烧艾草熏蚊子。我们以前有人借他的地方过夜的,老郭下山,也常在我们那儿吃饭过夜。

我和金平敲开老郭的门,金平做这个水利工程三年了,会用当地的土话和老郭交谈。我只是偶尔到工地上来,他们说的一大半我都听不太懂。

我们带有干粮,老郭说,给你们做个汤吧!吃干粮有汤当然好。用什么做汤?松树林中拣蘑菇去呗。

我们在松树林间的草地上发现了松菇,很多,多得老郭都觉得意外。我砍柴的时候已经很累,蘑菇汤虽然很鲜,我喝汤的时候吃东西的时候只想睡觉。

吃完後,洗洗。老郭打着呵欠要我讲一个故事,我就讲小时候读过的德国童话"大劳克斯和小劳克斯",才说了一半,我眼睛迷迷糊糊地睁不开了,看老郭和金平已经起了鼾声,我便住嘴睡了。

在陌生的地方打地铺睡在艾火边上,本来是不可能睡得着的,但因为累也清醒不了,总是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朦胧中似乎听得有人说话,是一个女人浑厚甜润的声音。我隐隐约约地听到金平用土话和那女人说笑,并夹杂着"松菇"什么的。

我想睁开眼睛,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我当时想的是究竟我在做梦或者不是在做梦,我想想醒却醒不过来。

天亮了我终于醒来了,仍旧觉得困倦。平时快捷活跃的金平却懒庸庸地挣扎着爬起来。老郭揉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用当地话问金平一些事情,我只能听懂他们的对话中有"松菇"。

整个上午斩柴,我做了一大半,金平原本不是的偷懒的人,但他真没做多少事情。

中午时分接应的人来了。我们挑着柴下山时,金平一路踉跄。看他走不动,我咬着牙把自己较轻的柴担换给金平。金平落在後面,很晚才回到工棚。

我和金平不是一个村的,後来也没有联系。三年後我因为五七农民政治学校的一件事到了金平所在的村子,才听别人说了金平的後话。村里人说金平神经不太正常。从小定下的媳妇伢子,他怎么也不肯成亲。勉强娶回媳妇,半年以後就离婚了(乡下离婚是很少见的事情)。那媳妇说,金平不肯和她在一张床上睡,他自己说他有女人,他的女人叫松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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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農埸的時候,我們也經常採磨菇來煮燙喝,在那個年代能喝上清甜的磨菇烫真是不容易的,很好運氣才能找得到這些磨菇的,而且一旦發現一堆肯定在朝著大陽的方向再找去一定還有另一堆。當然吃的最多的是草菇,在丟棄的稻草堆裡長著的一個個又肥又飽滿的草菇吃起來口感特佳…

在海南岛我过去去过的农场都有橡胶林和防风林。打台风以後,在橡胶林里捡蘑菇。有时运气好,一大片一大片的,现在超市买回来的“锯末菇”是没办法比的。

很鲜美的蘑菇汤,放点虾皮,扔几片青菜叶,那绝对是享受。现在不论什么山珍海味,都没有那个时候的蘑菇汤好吃

木匠兄,抓著磨菇的那隻老手是不是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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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我的手,难道还会请别人拿住蘑菇拍摄不成。

松树下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蘑菇,想起过去的旧事,就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