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子,太難讀了。
以前我也是。但有一天,我讀了兩句:
橫眉冷對千夫指
俯首甘為孺子牛
再去聽王邦雄老師,講的 - 孟子。
我感覺胸中似有一股熱血滔滔的湧上。真正的感覺到身為一個中國人的榮光。
王邦雄老師.孟子思想體系–課程隨筆總整理
敏隆講堂•2019年4月17日周三•
課程隨筆 / 黃明倫
第1講:談《論語》「吾不與祭,如不祭」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論語八佾篇》
孔子說:「我沒有親自參與就好像不祭一樣」。事實上「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在那裡?在我們心裡。在心裡就是敬,即祭神的時候,有沒有敬意。所以儒家關心「在不在的問題」就是心中敬不敬的問題。相對道家關心「神不神的問題」事實上是更深入去問「聖人傷不傷百姓的問題」。《六十章》「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鬼神會傷人是因為聖人傷人在先,鬼神傷人於後。你的政治沒有弄好,百姓只好去託避於鬼神。最後變成聖人傷百姓,鬼神又傷百姓的二重傷害。因此只要聖人不傷人,鬼神就不會傷人。
第2講:談「內在道德性的確立」
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乃所願,則學孔子也。」《孟子.公孫丑上》
子曰:「天生德於予」,天生的德性生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所以人人都有德性。問題是德性通過什麼來彰顯?原來德性就在仁心的不安感裡面彰顯。不安感背後的根基就是善意。孔子講仁心是在每個不安感的當下呈現,但仁心不呈現就沒了。孟子將德性跟仁心連結,証成人性本善,從心說性。所以善的根源在人性,人性永遠在那裡,人性永遠做為道德最後的保証。不然光靠心來呈現,當心不呈現,那道德不就沒有了?!
所以孟子証立人性本善是為內在道德性的確立。這個確立是幾千年的,因此整個道德的根基是通過孟子確立。原來所有的善意都在人性本身確立。只要有人在,這個世界不會垮的,因為人人皆善,就在人性裡面。像戲劇、文學會感動人,是讓我們在慘絕人寰的世界裡感到有希望,因為人性永遠在那裡。不是光靠仁心一下呈現、一下不呈現,這樣的道德沒有保証。王老師認為儒家的道德保証是自覺,是靠修養來保証。而孟子,當修養工夫還沒有展開,他就已經保証「人性本善」就在那裡,只要人活著,人性的善就在那裡。
第3講:談「四端說証立心善」
「所以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由是觀之,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惻隱之心,仁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孟子.公孫丑上》
孟子說每個人都皆有不忍天下人受苦受難的心的理由在,今天看到小孩子即將要掉落井中,那時候我們的反應是不忍他人受難的心,當下會感到心痛。且孟子找幾個理由去問,你不是要跟孩子的父母做朋友、也不是要從鄉黨朋友求得肯定讚美,也不是厭惡別人說我們沒有慈悲關懷。孟子排除這些後天人為的因素後剩下什麼?天生是善的。
怵惕惻隱的善意都不是後天人為而來的,都是天生本來就有的善心善念。例:台灣地震,世界各國都會想要來協助。當你沒有顯現你的仁心,就沒有把人性顯現出來,那這樣的人生叫人嗎?
孟子是從心說性,心是善的,所以人性是善,而這個就叫「性本善」。當然人還有其他的因素,例:你的心沒有覺醒、沒有做修養工夫,或是物欲淹沒了人性,那當然會惡。性善說是指「成為善的依據」,人性的依據是從這邊來說。不是從完成來講。若從完成來講有幾個人敢這樣說,孔子都說他不是聖人了《論語.述而》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所以人性本善不是完成問題,而是價值所以可能的人性依據的問題。
第4講:談孟子「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孟子.告子上》
「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即仁義禮智不是從外面來的,而是內在本來就有的,也不是要去合乎外面的仁義禮智,而是通過「良心」顯發出來的。我們本來就有的,只是有沒有回到自己的心,常常自我反省「問自己,這樣對嗎?」。因此這是根源問題,不是完成問題。完成問題要看大家下的修養工夫如何,所呈現的境界也都不一樣。像明代的儒學講到後來滿街都是聖人,好像都不必修養,這其實是個大誤解。不然孟子也就不必講知言養氣的修養工夫。
孟子說仁義禮智的源頭就在人性裡面,是通過良心顯發的。但更進一步地是問自己:「有沒有自我反思」。你一反思,回到自我,良心就當家做主,人性的善就立即顯發。所以你不用靠外,你靠你自己本身,這叫本善。假定你要靠外面來提醒你、懲罰你、警告你,那就不是本善,這個善是被迫的,被迫的道德不是道德。所以由心善說性善,君子所性,仁義禮智根於心,所有的仁義禮智是通過仁心的發端來顯發出來,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只要你反求諸己,回到自己好好反省,心就可以顯發出仁義禮智的人性內涵。
第5講:談「仁義禮智就是人性」
君子所性,仁義禮智根於心。事實上「所性」是仁義禮智,「根於心」就是通過心來透顯端倪《告子上》「惻隱之心,仁之端也」、《公孫丑上》「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非所以內交於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譽於鄉黨朋友也,非惡其聲而然也」,在那個當下怵惕惻隱之心直接顯發出來,所以排除後啟人為的因素,那就是先天本有,我們就從這邊講「人性本善」,這是根源問題,不是完成問題,所以孔子說「若聖與仁,則吾豈敢」,孔子都不敢說他是聖人、仁者,因為任重道遠,無窮無盡,沒完沒了,做好人是沒有終點線的,盡其一生永遠的仁義禮智。
《公孫丑上》「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惻隱之心就是仁的發端,羞惡之心就是義的發端,辭讓之心就是禮的發端,是非之心就是智的發端。仁義禮智就是人性。君子所任取仁義禮智的性,意思是人性的內涵就是仁義禮智根於心,通過心來發端,心透顯端倪。這就是孔子講「德」的呈現。這個「德」到了孟子變成「仁義禮智」,而孔子是用「仁」來說。不安感就是仁德的呈現,「天生德於予」,德性通過仁心的不安感來呈現。仁心就是從心善,德性是性善。孔子從仁心透顯端倪來顯發「天生德於予」的德性,等同孟子這邊講的。所以孟子的哲學源頭在孔子,這是很清楚的。
第6講:談「求在我者也.求在外者也」
「求則得之,舍得失之,是求有益於得也,求在我者也;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無益於得也,求在外者也」《孟子.盡心上》
求就可以得,舍就失去了。「求」直接通向「得」,何以故?「求在我者也」,你求的是你自己的心,是你的心當家做主,當下自己決定的。因此德性是有必然性的。求之有道,例:大家來創業、投資、經營,但得之有命,僅管你都做得對,守規矩。但「求」跟「得」是分開的,沒有辦法「求」直接通向「得」,何以故?「求在外者也」,因為外在太多的條件變化,你自己不能決斷。例:買股票,你不要以為你買的是會漲的。因為大家賣就跌,大家買就漲,大家在那裡沒有人知道。
因此德性是必然性的,福報是偶然,所以千萬不要以成敗論英雄。禍福是屬於很複雜的事情。例:好好用功沒有考一百分,千萬不要失望、生氣。我們的努力還是值得的,就在生命那裡。用外在的成敗得失來論定自己,這樣你會活不好。得之有命儒家靠外王來翻轉,希望有德的人有福,這叫外王事業。內聖事業就是我做一個好人,「求則得之,舍則失之」,這是內聖的修養。這是必然的,自己可以保証的。我合理的解釋自己的存在,我合理的保証自己的存在。「存在」是什麼?不是福報,是德性心安理得。
第7講:談孟子「休養功夫論」
「耳目之官不思而蔽於物;物交物則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也。此天之所與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不能奪也,此為大人而已矣。」《孟子.告子上》
耳目之官是「小體」,沒有反思的能力。例:耳朵聽到外面的聲音,眼睛看到外面的景物,很容易被外在的聲音跟景色所遮蔽,因為沒有自我反思,自我照明的能力。《莊子.人間世》「耳止於聽」,耳朵充其量最大的功能只能聽取外面的聲音。「物交物則引之而已矣」,內在的物欲被外在的物象牽引而去,人的生命開始流落於。
心之官是「大體」有自我反思,自我照明的能力,只要你「思」你就「得之」。「不思」則「不得」。《論語》「我欲仁,斯仁至矣」,這叫「自覺」。在你清醒的時候,呼喚自己永遠清醒,這叫「反思」。回到心本身,呼喚自己,心就可以當家作主。欠缺自我反省照明的能力,不回歸你自己,那就是「從其小體為小人」、「養其小者為小人」。得之是讓大體當家作主,不得之是讓「小體」當家作主。
「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不能奪也」,人生在世一定要先立其大,小體就不能竄奪。心是價值理性,代表無限的價值,去追求無限的人生價值。當心執著物,看起來你想要去執著物,結果「心為物役」,心掉落成為工具,叫「器」。這個心就變成小體,只有器用,但價值是往下掉的。大體是道行,行道人間把道引到人間去生成萬物。用心之官跟耳目之官來對比,心之官思則得之,不思就不得也。心之官則思的自我照明的能力是老天賦予我的,所以做為一個人當然是先立乎其大,這樣小體就不能取而代之,才能夠成就一個大人的人格。
第8講:談孟子與告子人性之辯
孟子曰:「何以謂仁內義外也?」
曰:「彼長而我長之,非有長於我也;猶彼白而我白之,從其白於外也,故謂之外也。」曰:「異於白馬之白也,無以異於白人之白也。不識長馬之長也,無以異於長人之長與?且謂長者義乎?長之者義乎?」《孟子.告子上》
告子的義是「義外」,是從客觀認識來講。「彼長而我長之」,看到一匹年長的馬,而我認知這匹年長的馬之後,因為牠年長我說這匹馬年長;同樣「彼白而我白之」,我認知這個東西是白色的,他白而我說他白,這個「年長」及「白」在外是認知的義意,這叫「義外」。
孟子就問看到年紀大的馬跟年紀大的人,你的態度會一樣嗎?孟子認為當我們看年長的人,我們說他年長,這不只是事實的認知,還有價值上我們對他的尊敬,這是一個道德的活動及價值的自覺。因此就算是馬,不是只有客觀認知說這匹馬有多老。當馬為人做了很多事變成家人,對牠產生一份敬意。同樣的我給出對年長者的敬意,這些從我的心給的就叫義內。孟子跟告子的不同在此。
第9講:談「不動心」
公孫丑問曰:「夫子加齊之卿相,得行道焉,雖由此霸王不異矣。如此則動心否乎?」
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動心。」曰:「若是則夫子過孟賁遠矣。」
曰:「是不難。告子先我不動心。」曰:「不動心有道乎?」
曰:「有。北宮黝之養勇也,不膚橈,不目逃……惡聲至,必反之。孟施捨之所養勇也,曰:『視不勝猶勝也……舍豈能為必勝哉?能無懼而已矣。』……昔者曾子謂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嘗聞大勇於夫子矣:……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孟施捨之守氣,又不如曾子之守約也。」
曰:「敢問夫子之不動心與告子之不動心,可得聞與?」「告子曰:『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得於心,勿求於氣。』……故曰:持其志,無暴其氣。」
「不動心」就是「我什麼都不怕」。孟子說「不動心」沒有很困難,告子先我「不動心」。告子是把外排除才不動心,即我的心不管外面的事情,不被外面牽動永保心的不動。但心的不動是逃避式的不動,逃離人間社會。我把門關起來只剩下自己。
「勇」有北宮黝的勇及孟施捨的勇,這兩個都是「血氣之勇」。北宮黝的勇是「外求必勝」打遍天下無敵手,他的勇就是接受任何人的挑戰,我一定把你打回去。孟施捨的勇是「內求無懼」,我沒有辦法打敗天下的人,但是我不怕,不管你是誰?或許你可以打敗我,但我不怕你。因此「勇」就從「勝不勝的問題」轉向成「怕不怕的問題」。曾子的勇是「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我反省我自己,我是正直的,雖千萬人吾往矣。於是勇從「怕不怕的問題」轉向「對不對的問題」,即義理之勇。
因此「勇」從「勝不勝的問題」轉向「怕不怕的問題」,再進一步「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對不對的問題」。所以從血氣之勇跨到義理之勇就是儒家的養勇。「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不是偶爾做一件好事就以為自己是好人,分分秒秒都是「集義所生」你才會氣壯山河。假定你的心覺得自己有所做錯虧欠的話,你的氣立刻消退,所以不要以為浩然正氣很容易。
第10講:談「得人心者得天下」
「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孟子.離婁上》
「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人民想要的就給他們,並把他們聚集在一起。人民心裡面所惡的,就不要施加在他們的身上。「所欲」代表意欲、心的動向。例:《論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欲仁,斯人至矣」的「欲」。而不是講「物欲」。假定是「所欲」是物欲的話,那麼名利心、權利欲,與之聚之就會天下大亂。這樣就跟「德性」不相干。
因此「所欲」就是讓人的價值心靈,情義理想能充盡發揮及實現的空間。「得其心有道」,讓天下人民可以活出自己一生心性的美好。心性是靠情義理想。情義是愛,理想是合理,讓所有的愛合理。人生在世不是為了我們所愛的人好好活著嗎?因此盡量往愛合理的路上走,這叫成就我們生命的美好。
第11講:談孟子的王霸之分
齊宣王問曰:「交鄰國有道乎?」孟子對曰:「有。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以大事小者,樂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樂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國。詩云:『畏天之威,于時保之。』」《孟子.梁惠王下》
孟子回答:有仁心的人才能以大事小,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仁心」在人間相遇叫「義」,即彼此的仁心要取得雙方的認同與接受。盡管對方是小國,大國也要尊重小國,這叫「以大事小」,不然,你大,他小,你派軍隊對方就沒了。所以「以大事小」就是大國要包容小國。
智者能夠以小事大,事大就是小國能夠跟大國和平相處,不要擺出對抗,我什麼都不怕。「樂天」是順應天道天理,「畏天」是敬畏天道天理。所以順應天道天理就可以保有天下。敬畏天道天理就是不要觸犯天條。所以要給出有德者有福,小人僥倖、得意都是違犯天理的。例:不用功的學生考高分就是不合理,用功的同學是高考分的,沒有僥倖、偶然、意外。天道天理就是生成原理,天地之大德曰生。像挑起戰爭、發動戰爭就是違反天理。
第12講:談「萬物皆備於我」
「萬物皆備於我,反身而誠,樂莫大焉,強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孟子.盡心上》
「萬物皆備於我」,萬物的存在之理都在我的身上,透過在心上做修養工夫。此心同,此理同,把身上的存在之理體現出來,就可以通向天地萬物。「反身而誠,樂莫大焉」,仁義禮智根於心,君子所性,所以回歸到自家本心所性的生命真實,這是人生最大的美好。「強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即修養自身依恕道而行,已貼近仁德實理的人文理想,這也是孟子修養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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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孔子是儒家思想的開創者,而儒學理論的建構,則成之於孟子之說。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幾乎都可以從《論語》找到源頭。他的哲學思想,有三大綱領,一在人性論的人禽之辨,二在價值觀的義利之別,三在治道觀的王霸之分,皆從孔子的仁義禮蛻變而來。
他的修養功夫,在「求其放心」中「先立其大」,再以「心」知「言」,與以「心」養「氣」,此亦從孔子的仁智勇之說變身而來。
他力闢楊朱與墨翟之說,「取為我」是無君,「兼愛天下」是無父,而判之為「禽獸也」,此靈感或來自孔子「鳥獸不可與同群」之說。實則,孟子將墨氏之兼愛天下,還歸於楊朱之「取為我」,他一句「當今之世,舍我其誰」,就是最真切的寫照。他在天下無堯舜之時,號召天下人,要挺身出來,「人皆可為堯舜」。不必等堯舜,我們自己來當堯舜。當今的民主政治,就是人人投出堯舜的一票,來體現「堯舜禪讓」的外王理想。
他說上承大禹,周公與孔子三聖,加上堯舜禪讓,湯武革命與文王以百里行王道之說,貫串而成堯舜禹湯文武周公的道統觀,主導了數千年來的文化走向。
孔之有孟。猶如老之有莊,我們不必歎惋顏回早夭,傳道不得其人,孟子在關鍵年代,當仁不讓且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說聲「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在百家爭鳴中弘揚儒學,而成了幾千年來文化傳承的主流。
諸位想想,我們可以不好好讀他的書,表達我們發自內心的一份敬意嗎?
▌參考用書
課程使用講義,另可參考《孟子義理疏解》(鵝湖出版社)
▌王邦雄 主講
「人人身上應有一部經典,用經典來看現代街頭,用經典的智慧來維繫簡樸心,否則沒有永久的、不會壞掉的東西作為精神支柱,人生就變得無依無靠。」(王邦雄)
曾任淡江大學中文系教授、中央大學哲研所所長、鵝湖月刊社社長。王老師以一生對經典的體悟,匯通孔孟、老莊、荀韓的思想,以經解經,用時代的詞彙,旁徵博引,反覆闡述,以期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