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担子的学问

这个么,也可能有关系。不过对老忠已经影响不大。老忠下乡时候已经是21岁,没有什么长高的余地,压也压不回去的。
200斤以上的负重,大约有3次,两次是必要的劳动,一次是逞能。
1973年交公粮,驮麦包的有几头驴和两匹马,驴驮的口袋加一起顶多也就180斤,可是马驮的口袋是270斤。和“领导”的200斤不一样,这可是县粮站过了磅的。上垛谁来扛?我那年26岁正当年,当仁不让的必须上。还有一袋是老队长从垣曲县招来的女婿扛,比我略小。担麦子都是我们俩打头。
其实也没有囤,就是粮库里的麦子堆,一条带横杠的木头板子,斜30度左右上坡,要求倒到顶上去。几个小年轻的 旁边扶着,其实也没什么用,窄窄的板子,他们要走在旁边陷脚的粮食里,根本使不上劲。上到一多半,两腿抖起来,实在是太重。于是没上到最顶,就把麦包一倾斜,全倒出来。
还有一次在水利工地,给我们一号天井一台潜水泵。指挥部犯懒,不愿意跟到井口工地,就在家里把四十多米的4吋胶管固定好了——那胶管就不下二百斤。卸车在路边,要沿着窄窄的小径送到井架台。当然不能拉车只能人工。四个人还是五个人?不记得了,就知道其他人都去抱那管子,泵体几乎就是我一个人的事。大炸弹一样的潜水泵,里面是电机——抬过电机的人都知道,那就几乎是个铜疙瘩。没有氧气瓶粗,肯定比氧气瓶重。
到底多重?没有称,只是到了路径的斜坡——比粮站的粮堆要高出一倍,腿又抖起来。这可没地方倾倒,只能咬牙坚持。好在没出什么事地过去了。
那次逞能是在郭道古会。郭道村是我们公社所在地,每年四月初八有个规模较大的古会,主要交易的是麦收物资。赶会的人无论买的还是卖的,也都要吃喝,当然餐饮摊也是必不可少。
我们山上下来,比较注意扁担。看到一条桑木扁担从纹理看出是疙疙瘩瘩刨平了的,我就评论这条扁担承不了太重。卖扁担的反问我:你能担多重?我说:能担两个你。他就把扁担交给我。一头一个知青挂在两头,我就在郭道街上一百米左右走了个来回。
他那扁担被压得弯弯的,却还真没被我恶作剧弄断。不过他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