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野鹅(08)野鹅浮生

野鹅是水鸟,按理该在水一方。没有人看过野鹅选择高山,我却看到了野鹅选择屋顶——一个远离任何水源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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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加拿大野鹅,2008。相机:尼康E5700)

大自然中,野鹅最喜欢的选择是小岛。加拿大的水域甚宽,几个大的湖泊中有非常多的岛屿;飞机飞越加拿大北方领土上空时,透过舷窗看下去,星罗棋布的大岛小岛密密匝匝地挤在北大西洋,北冰洋和大片的内陆湖泊之中。这样的环境,真是加拿大野鹅的天堂。

然而,加拿大野鹅却曾一度濒临灭绝——那是因为上世纪中期,人们喜欢上的狐狸的皮毛。养狐狸的人将狐狸放养在大大小小的岛屿上,呆鹅成了狐狸的点心。据说1976年调查数据显示,整个北美洲加拿大野鹅的数量仅剩几百只了。

这样的结局让加拿大和美国的动物学家大吃一惊,前车可鉴,夏威夷野鹅曾一度遍布夏威夷,後来就绝灭了。今天我们再也看不到夏威夷野鹅是惨痛的教训,故美国和加拿大决定联手保护加拿大野鹅。

三十年过去了,加拿大野鹅繁殖的极快,在很多地方可以说已经泛滥成灾。一些旅游景区,湖里河里水塘里沟里喷水池里,到处都是加拿大野鹅。你可能会问:“野鹅多有什么不好吗?”

野鹅是老大个子的水鸟,素食者,吃草吃谷类。一只成年的野鹅,平均一天会拉一公斤粪便。抬头看看,风光无限美;低头看看,满地都是野鹅屎。要么站着别动,要么敢于舍下一双脚。在多伦多的不少地方,野鹅粪是个不小的环境灾害源。

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多伦多的市政府曾猎杀野鹅给流浪汉吃,遭到流浪很和环保人士的抗议,现在在没有人敢提杀野鹅了。

加拿大野鹅,在美国的芝加哥也成了灾难,实在太多了。有多伦多的例子,谁也不敢提杀鹅。去年(2007)3-4月,芝加哥市政府曾号召市民参与义务工作,到 公园拣野鹅蛋——每人拿一根棍子,将护守鹅蛋的野鹅哄走,把鹅蛋收集起来,统一处理。方法有二:猛烈的摇动,杀死鹅蛋内部的胚胎;或者在鹅蛋壳上涂一层 油,闷死胚胎。用这样的方法,对鹅蛋中的小生命施行"人道毁灭"。

别问我为什么不干脆把鹅蛋煮来吃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