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朋友大多聽過台灣的校園民歌 .
那清新的格調 , 有別於一般的流行歌曲 , 使人耳目一新 , 印象深刻 .
而那年輕奔放而清純的感情 , 更使人低迴至今 .
歌曲如蘭花草 , 捉泥鰍 , 龍的傳人 , 外婆的澎湖灣 , 如果 , 小茉莉 , 阿美阿美 , 月琴 , 再別康橋 .....等等 , 不可勝數
.
歌手如葉佳修 , 李建復 , 邰肇玫 , 齊豫 , 潘越雲 , 鄭怡 , 包美聖, 施孝榮 , 王夢麟 , 蔡琴.....等等 , 也不可勝數 .
校園民歌 , 顧名思義 , 來自校園 , 但是又從何開始呢 ? 答案是 , 從民歌開始 .
這得從頭說起 .
話說台灣自從光復以來 , 一直處於文化沙漠的困境 .
文壇如此 , 樂壇也如此 , 一直沒有自己的東西 .
六七十年代 , 台灣歌壇充斥著靡靡之音的流行歌曲 , 以及西方的熱門搖滾音樂 .
不唱流行歌曲的 , 就去唱英文歌 , 那時代 , 比如說美麗的星期天 , 昨日重現 , 史卡保羅展覽會等等 .
那些未必都不好 , 但一個民族竟沒有屬於自己的比較有格調的東西 , 那就有問題了 .
那時候俺十幾二十歲 , 在一片世俗洪流之中 , 一直困惑著 , 難道台灣只有這些東西嗎 ?
一直到了七十年代初期 , 有人以詩人余光中的詩譜成了曲 , 出了一張唱片 .
詩取自余光中的詩集 "白玉苦瓜" , 因為有 "民歌手" 和 "民歌" 這兩首詩 , 所以這些歌曲也就叫了 "民歌" .
作曲著楊弦 , 後來也就稱為民歌之父 .
從此之後 , 民歌打進了校園 , 大學生開始想到要創作自己的歌曲了 , 於是才開始了校園民歌的蓬勃期 .
這張黑膠唱片 , 一出俺就買了 , 但多年展轉 , 現在也沒了 .
這是網上弄來的圖 , 余光中和楊弦也是當年的照片 .
現在就來聽聽這些原創的民歌 , 也就是民歌的始祖 .
民歌手 演唱 / 楊弦 , 徐可欣
給我一張鏗鏗的吉他
一肩風裡飄飄的長髮
給我一個回不去的家
一個遠遠的記憶叫從前
我是一個民歌手
給我的狗 給我的狗
給牠一塊肉骨頭
江湖上來的該走回江湖
走回青蛙和草和泥土
走回當初生我的土地
我的父我的母
我是一個民歌手
歲月牽的多長 歌啊歌就牽的多長
風到何處 歌就吹到何處
路有多長 歌就有多長
路有多長 草鞋就有多長
上游到下游 河水多清涼
多少靴子在路上街上
多少額頭在風裡雨裡
多少眼睛因瞭望而受傷
我涼涼的歌是一帖藥
我是一個民歌手
我的歌 我的歌 敷在多少傷口上
推開門 推開小客棧的門
一個新釀的黎明我走進
一個黎明芬芳如詩經
茫茫的霧 晶晶的露
我是一個民歌手
一邊唱一邊走
一個新的世界我走進
鄉愁四韻 演唱 / 楊弦 , 吳昌明 , 徐可欣 , 章紀龍 , 史美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那酒一樣的長江水
那醉酒的滋味是鄉愁的滋味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給我一張海棠紅啊海棠紅
那血一樣的海棠紅
那沸血的燒痛是鄉愁的燒痛
給我一張海棠紅啊海棠紅
給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
那信一樣的雪花白
那家信的等待是鄉愁的等待
給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
給我一朵臘梅香呀臘梅香
那母親一樣的臘梅香
那母親的芬芳是鄉土的芬芳
給我一朵臘梅香呀臘梅香
白霏霏
白霏霏
溫柔的雪啊 你什麼也不肯說
嚶嚶婉婉 謎樣的叮嚀
向左耳 向右耳
嚶嚶婉婉 謎樣的叮嚀
那樣輕的手掌 溫柔的雪啊
那樣輕的手掌 那樣小的唇
如果仰面 就有一千個吻
落在我臉上 美麗的癢
你該叫白霏霏 溫柔的雪啊
落在我臉上 美麗的癢
只有女友 有那樣白的嘴唇
只有女友 有那樣白的手
一開就落 是什麼樣的樹
一吻就失蹤 什麼樣的嘴唇
一抖就放手 什麼樣的手
一吻就失蹤 什麼樣的嘴唇
什麼樣的潔癖 溫柔的雪啊
什麼樣的潔癖 一踐就死亡
在走不出去的玻璃迷宮
在愛斯基摩的冰原頂下
仰臉 舉臂 像一個孩子
且張開饞了好久的嘴唇
只為舔一舔溫柔的雪啊
只為舔一舔小時的記憶
[ 本帖最后由 洞庭 于 2007-8-21 02:16 AM 编辑 ]